第(1/3)页 牢头虽然被一再提醒过,裴听兰这个犯人特殊,不能让她死了,也不能让任何人接近。但此刻被姜承业拎着衣领子,也不得不拿出钥匙打开牢门。 什么都没有他的命重要,这位爷若是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小命,他也只能自认倒霉。他的家人还能跟楚国公要说法不成? 牢头哆哆嗦嗦的打开门,姜承业就大步跨了进去,站在裴听兰跟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裴听兰虽然大脑混沌,但多年的倨傲让她无法容忍被人如此俯视。她艰难的坐起身,然后又扶着墙要站起来,但残败的身体无法支撑她站起,整个人又跌了回去。 “嗤!”姜承业嗤笑一声道:“裴听兰,当初你对我楚国公府出手,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的时候,可曾想过有一日,自己会成为阶下囚,待在这酸臭的牢房里,比乞丐都不如?” 这些话如刀子一般刺在裴听兰的心尖上,她仰着头用浑浊的眼睛,死死的盯着姜承业,过了一会儿才道:“原来是你啊,姜承业。” 她动了动身体,靠在牢房斑驳的墙壁上。用手拨了拨凌乱的枯发,又仰头看着姜承业说:“你来做什么?报仇吗?那你来,我现在就剩了半条命,让你拿去如何?” 她这话说的不是一般的嚣张,因为这些天以来牢头们的态度让她知道,只要她的儿子一日是岭南王,只要岭南一日还在,他们就不敢让自己死。 而她没有想到的是,这句话一下子将姜承业激怒了,他抬起脚就狠狠的踢在了她的心口,瞬间她的心口刀搅一般的疼,然后就感觉喉头一热,她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。 鲜红的血滴在粗糙的草席上,晕开一小片暗红斑迹,顺着草丝往下渗,钻进席子的破缝里。血腥气混着空气里的酸臭味,让愤怒中的姜承业都忍不住皱了眉。 他阴沉着脸上前一步,抬脚踩在裴听兰的头上,“老货,你以为你儿子还能护得了你?爷就是将你碎尸万段了,你儿子也不会拿爷如何?” “咳咳咳....”裴听兰气息微弱,但她还是用尽全力说:“我儿子不会放过你,不会放过你。” 姜承业好似听到了个笑话一般,加大了脚下的力道,让裴听兰又惨叫了一声。他扭头朝亲随伸手,“刀拿来。” 亲随一脸纠结的走过去,弯着腰站在他的身侧,小声道:“爷,您出出气就行了,不能真的让她死了啊,万一惹出事来,国公爷不知道会如何....如何罚您呢。” 这亲随的声音虽然小,但足以让在场的众人听的清清楚楚。那衙役甚至侧了侧耳朵,想要听到更多内幕。 这时就见姜承业红着脸一声暴喝,“老子是她爹,他敢拿老子如何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