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张了张口,什么都说不出来。 宋夫人又落了泪,到底还是被宋母拧红了耳朵。 宋元久拦都拦不住。 宋母是一家之主,一向说一不二。她指不上儿媳妇,自己去外间张罗。 心道也不知儿子当初是瞎了什么眼,才非娶她三哥家的幺女。京城权贵那么多女子,哪个不比她这没见过世面的侄女强? 宋家门可罗雀。 倒还是有不少同僚上门来了,皆是品级小的官员,还未收到风声。 宋母懂看官服品阶,也懂看马车规制。她看来看去,没看到一个能让她看得上眼的官员到场,白眼都快翻到了后脑勺。 直到刑部的铁链声压过了门口吉时响起的鞭炮声,庭院里祭祖的线香还未燃尽。 “宗正寺卿宋元久——”为首的刑部主事展开黄绫诏书,声音穿透飘雪的庭院,“收受待罪守备姜忠信贿赂共计三十七万七千六百两,着即刻抄检!” 宋夫人哭得撕心裂肺,带着两个儿子追着丈夫的刑车跑了好几条街,鞋都跑掉了。 两个儿子两眼发青,脑子嗡嗡的,问出了同样的问题,“母亲,父亲定是冤枉的吧?” 宋夫人痛哭,摇头,满目悲伤,“你们父亲说了,让你们不要记恨朝廷,他罪无可恕。” 两个儿子红了眼眶。天塌了!父亲入狱,路在何方? 他们将何去何从?科举没有资格了。曾经向往多时又引以为傲的云起书院……也去不成了。 为什么啊?父亲到底犯下了什么罪? 母子几人抱头痛哭。 宋母跌坐在地,鬓发散乱,“不会的,我儿是被冤枉的。他一向节俭,又怎会收受贿赂!你们搞错了,搞错了。” 然而刑部差吏撬开里卧的床榻,露出砖下整齐砌着的真金白银。 宋母也瞧见了,几乎要发疯! 儿子有那么多银子不拿给她用,放在床下生灰。这个念头让她目眦欲裂。 宋母哭晕在地。 第(2/3)页